同人文不定时掉落,但我一直都在~嗯,以前那个叫绯卿卿的也是我~
“真是生命蓬勃的季节啊,”韩越喃喃着道,随即笑了起来。
“夏天真的到了啊。”
麻醉剂迅速起了效果,楚慈眼皮缓缓合上,关住了一室强光。
再次睁开,还是无法适应光线。
眼前人穿着皱皱巴巴的白衬衣,一手插兜,一手拉开椅子坐下。饶有兴致地磨砂着下巴,头也不抬地道:“你跟你的室友不熟?”
楚慈一脸错愕,“严峫?”
严峫挑眉,勾着唇审视眼前的学霸。
“江停呢,没有和你一起来吗?”楚慈看向门口,没有找到江停的身影。
严峫在楚慈说出江停两个字后,迅速掐断了审讯室的录音和视频,现在没有人可以听见里面的对话。
严峫正襟危坐,“你是什么人?怎么会认识江停?”
空气一瞬间静止,一阵严肃的对峙之后,楚慈叹了口气,扶着额头靠在了椅子上。“我明白了。”
严峫:“……”你明白什么了?
楚慈放下手,看了眼一脸懵逼,不,一脸严肃的严警官。
“哥,来,你坐好。对,坐稳,我给你编,不,讲个故事。”
严峫:“……”你这是要现编故事对吧?
半小时后,严峫一脸恨不得干脆疯了的表情看向楚慈,“他说他是红心Q?”
“嗯。”
“他说我喜欢他?”
“嗯。”
“他说他也喜欢我?”
“不……”
“他不喜欢我!”
“不,哥!那句话是,他从未如此爱过任何人,一如他爱你。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一句话,你还是记全了比较好。”
“他和你说,我们结婚了?”
“嗯。”
严峫放弃挣扎了,“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,我就相信你现编的这个故事。”
“哥,你说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把你带来审讯?”
楚慈微微一笑,“双肩背包。不过也许抱江哥冲过人行道,这件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,更能证明我说的话吧。”
许久,严峫深吸了口气。“我信了。”
楚慈起身就走。
“等等。”
楚慈回头,疑惑地望着严峫。
“你两现在关系就处得这么好吗?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?我……”
楚慈在严峫喋喋不休的抱怨里,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。
走到一家粤菜馆门口,楚慈突然觉得这家店莫名有些熟悉。
正疑惑间,女助理匆忙小跑了过来,“对不起对不起,楚工我迟到了。”
楚慈还未做出反应,便被带进了饭店。
女助理声情并茂地说着什么,身后传来异响,随即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,说了一句很讨厌的话:“兄弟们,砸!”
一片瓷器碎裂的声音,楚慈条件反射地起声喊道:“干什么?住手!”
韩越立马走了过来,“哎呀,这个手是怎么回事?是被碎片扎到了吗?都怪我都怪我……”韩越不由分说把楚慈的手臂强行拉起来看伤口:“真是的!我手一滑,不小心就把碗甩出去了!”
看着眼前的一幕与记忆重合,楚慈觉得有点好笑。
“这么深的伤不看医生不行,你看现在还在流血,万一感染可就麻烦了。这样吧,正好我车就停在门口,我送你上医院看看?”
坐到车上,韩越还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楚慈按剧本接了一句:“是因为你特别二,所以裴志他们才叫你韩二吧。”
韩越噗的一声笑起来:“可能吧!不过我在家排行第……”韩越突然沉默了一下,“你认识裴志?”
楚慈透过车窗,看见一对老人携手走过人行道。他闭上眼睛,靠在车座上。
韩越并不着急,这一路还很长,他有的是时间等楚慈开口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韩越以为他已经睡着了。就听见一声细小的呜咽。
韩越扭头,和楚慈的视线在密闭的车厢里交汇,楚慈双眼泛红,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:“韩越,看来夏天没有到,我没能活着出来,告诉你实话。”
韩越看着楚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,流过脸颊在下颌处停留,滴在了心脏的位置。
韩越莫名地有些心慌。
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这个初次见面的人,为什么能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。
只是感觉,他一哭,他就心疼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。
韩越把车停在路边,一把拽过楚慈摁进怀里:“宝贝儿,你别哭啊,你一哭,老子慌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。”
听见这句话,楚慈终于彻底崩溃了。
那一次初见,你说,你一看见我,就喜欢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。
可是你在我心里,却只是一个象征着暴力、特权、野蛮和不讲道理的可恶的符号。
如果当时……
许久,楚慈终于安静下来。“韩越,我是楚慈,仁慈的慈。”
韩越把楚慈的头又往怀里按了按,“我记住了。”
“我想喝海鲜粥。”
韩越喃喃道:“我给你做。”
厨房里,韩越刚把龙虾放进去,想着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刚知道名字的人家里熬粥,并且毫无违和感,仿佛一切就该是这样。然后拿起了盐罐。
腰后突然伸出一双手,搂紧了他。“盐放过了,龙虾我也不偷吃了,好好吃顿饭吧。”
楚慈的脸埋在他的背上,声音有些闷闷地,带着背后皮肤细微的震动,震得韩越心里起了层层涟漪。
声音不由得便轻柔了,按着楚慈环抱自己的手,“好。”
软糯的白粥配着Q弹的龙虾,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和胡椒粒,楚慈捧着碗,内心一片柔软。
韩越看在眼里,觉得夫妻过日子也就是这样了,便调笑道:“要不,我喂你?”
谁知楚慈竟毫不迟疑道:“好啊。”
韩越接过碗,舀起一勺粥递到楚慈嘴边,动作生涩,一看就是从没伺候过人的样子。
楚慈笑着摇头吹了吹热粥,然后张嘴含住勺子。嘤红的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,韩越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。
韩越一勺一勺地喂着粥,然后自嘲地笑了。
看见楚慈询问的眼神,一边把粥喂给楚慈,一边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:“奇了怪了,明明第一次见面,我却有种想这么和你过下去的感觉,好像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给你做饭,也挺好的。”
楚慈笑了,“那好,从现在开始,家里的碗就交给你承包了。”
韩越凑上去搂着楚慈的腰,在楚慈嘴角偷了个香,“遵命,老婆大人!”
楚慈摸了摸韩越的头,像在摸一条听话的狗狗。
韩越趁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你要告诉我什么实话?”
“韩越,我……”
韩越感觉头发在微微颤动,累了五天的他睁开惺忪的双眼。抬起头,看见楚慈的手在动,像在抚摸什么宠物一样。
他迅速按响了床铃,动静太大吵醒了沙发上睡着的龙纪威:“你激动什么啊,都说过醒了就没事了啊!”
他一脸不悦地走过来,拽着老龙的尾巴把它从胸口拉出来,扔在楚慈床边,“叫醒他。”
被砸懵了的老龙怒气冲冲地用身子缠住了楚慈的脖子,吓得韩越一声惨叫,叫声再度惹恼了龙纪威,于是在龙纪威的瞪视下,老龙迅速地叫醒了楚慈。
医生护士闻讯赶来的时候,楚慈缓缓睁开了眼睛,韩越泛红的眼眶近在眼前。
楚慈微微一笑,说完了那句话。
“韩越,我喜欢你。”喜欢你很久了。
很久以后江停在给学生上课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一点,“你们知道满屋子医生护士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?”
学生们齐齐摇头。
江教授说:“为了给被兴奋冲昏头脑的人打强心剂,并且防止他扑向病人,把病人再度扑进手术室,给他打镇定剂。现在知道这一章药剂的重点了吗?”
学生回答:“知道,不能躺在床上告白。”
窗外的严峫挑眉邪笑着,用眼神询问了江教授一句,不能躺在床上告白?
在坐的学生没有发现异样,只有江教授迅速泛红的耳根,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,对窗外的严警官说着悄悄话。